“哦哦,那你随意。”林夏尴尬,想把给他的菜再夹出来。
不过齐越已经拿起筷子,把夹进碗里的菜吃了下去:“无所谓,说说而已。”
聊着聊着,大约是酒意上来,林夏全身都轻飘飘的,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多年没说过的话像啤酒沫一样不停往外冒,然而自己却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而齐越就托腮笑着听他说话,眼睛亮亮、嘴角弯弯,慢慢喝着杯中酒,偶尔应答一两句。
不知过了多久,要不是老板娘终于忍不住,眯着困眼过来赶客,林夏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一直对着齐越,喝酒聊天,随便多久都不觉得疲倦。
但起身结账时,他才发觉自己刚才不知不觉多喝了一罐酒,头重脚轻、两腿发飘。他心道不妙,说好了自己请客,要是这时醉倒赖账,那齐越该怎么看自己啊。掐着自己手心,勉强清醒支撑着把账结了,定定神往外走。
齐越也不跟他客气,看着他付钱结账,只说道:“以后我请你。”
林夏摆手,脚步踉跄,说话已经有些不利索:“不、不用,别这么客气。”
齐越颇有风度地伸出手来:“你醉了吧,我扶你回去。”
林夏很不好意思,也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强迫自己盯着石板路上的砖缝努力走直线:“哎真不用,只是多喝了几口而已,我自己走得好好的。”
话虽如此,齐越还是在旁轻轻地扶住了他的胳膊:“没关系,在我面前,你不必撑着。”
也许是酒喝过了量,也许是月亮照在青石板上的光晕朦胧了视线和思想,总之林夏听了这话,乖乖地由他扶着。
在路边灯火零星的静谧黑夜里,两个人沿着古镇的窄窄长街,慢慢走回去。
第6章 疑惑
第二天在微微的头疼中醒来时,已是快近中午。
林夏一向少有情绪起伏,印象中自己还没像这样喝醉过。他挠着头发起床洗漱,模糊回忆起昨晚是齐越把他扶回房间放在床上的,对了,齐越还贴心地替他脱掉了鞋。床头边放着杯水,也是齐越给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