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个叫吓唬?”寒子衫说,“我只是在认真的表达我对他的讨厌而已。我早就跟你说过,不管他现在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也不管他现在觉得自己几岁,我讨厌的是他这个人,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江黎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又抬眼看向时严刚刚离开的方向,最后还是忍不住替那个傻子说了一句话:“其实他现在这样,还是挺好的。”
“那也只是幻影而已。”寒子衫说,“你现在确实是觉得挺好的,可是这种挺好,你觉得跟爹带儿子有什么区别吗?一时间的新鲜感可能是挺有趣,但是等时间久了,你还是会希望他变成一个正常人的。”
江黎垂眸不语。
这话他不去反驳,也没法反驳。
因为寒子衫说的一点儿没错。
他确实也在隐隐期待,如果时严能正常过来的话,会不会也能对他多那么一点儿从来不曾有过的爱情?
这想法实在是让人有些难过。
江黎也不想去面对。
所以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选择了岔开话题:“检查结果怎么样?他有恢复一点儿吗?”
“还是那样儿,”寒子衫耸肩,“看来他这个情况,想靠自己恢复是不太可能了。剩下可能能让他恢复的方法,就是刺激记忆。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让那个时严回来的话,我倒是也可以帮你试试。”
“那就试试吧。”江黎说。脸上的笑容多了点儿,“一个人忙两家公司实在是太累了,他还是早点儿回来吧。”
寒子衫挑挑眉毛:“你确定是这个原因?”
“知道不是就别问的这么细啊,”江黎摇了摇头,“说出来的话,多难看啊。”
毕竟这种他自己都知道是在做梦的梦,不管心里有多不想结束,就理智来说,江黎也知道,这早一点儿结束与他而言,也没什么坏处。
寒子衫在一旁看着他,最终总算是善解人意的不再继续话题。只是抬手过去拍了拍江黎的肩膀,他说:“那等你什么时候想了,咱们就开始给他做治疗吧。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等治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