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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瓶里的营养液也快输完了,秦暮阳按了呼叫铃,把医生叫过来输药。

凌秋的右手被针扎得有点肿了,连血管都找不到,只能换只手继续扎吊瓶,这次凌秋没有任性去拔。

扎完针后,秦暮阳问医生:“不吃饭对身体有影响吗?”

医生心说,能没影响吗?人都瘦成麻杆了。

想是这么想,可说出的话还是讨好的:“有点影响,但病人不吃你也不能强塞,伤到了就不好了。”

秦暮阳也知道营养针这么输下去不是办法,凌秋本来就有幽闭恐惧症,这要是再多个抑郁自闭,那不就跟木瓜一样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秦暮阳谨记医生昨天说的话,怕凌秋轻生,时时刻刻都看着他寸步不离,就连晚上休息的时候都要特意请来一个护工盯着凌秋。

晚上秦暮阳就睡在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上,没有凌秋在怀里他很不习惯。

平时揉捏习惯了,现在手有些发痒,他突然怀念大着肚皮缩在他怀里的凌秋了。

他像曾经那样抱着他睡,但他睡姿不怎么好,睡得迷迷糊糊的怕对凌秋动手动脚,伤了他的身体。

半夜里,秦暮阳夜起,从厕所回来,看到凌秋还睁着眼睛。

秦暮阳皱眉,走看过去摸了摸他的手:“怎么还不睡,不困吗?”

凌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点滴一点一滴的敲打,望着时间一点一滴的从他生命里消失。

“是失眠睡不着吗?”

凌秋眨了眨眼睛,默认了。

秦暮阳回到床上,拿上手机坐在凌秋身边开始给他讲段子,说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