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听完同学的话后就愣住了。
李医生语重心长道:孕妇生完产后极有可能患上抑郁症,更别说凌先生他生下来的是个死胎。”
“秦先生,我知道你是关心他,想让他活下去,可是你说的那些威胁他的话,不是为他好,而是一步一步摧毀他的意志啊!”
秦暮阳皱了皱眉,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孩子,不要去刺激他,他身上的伤得慢慢养,养好后帯他到处走走,去他在意的地方。”医生叹了口气,“老实说,他现在求生意志并不高,您还得多陪着他,或者找个人守着他,类似于今天跳楼的事,很有可能还会发生。”
秦暮阳点了点头。
第二天,凌秋醒了。
睁开眼,秦暮阳坐在他床边,手上捏着水果刀削着苹果。
四周很安静,只听得到他削苹果的晔晔声。
秦暮阳瞧他醒了后,削下一小块苹果,用手捏着喂到他嘴边。
“吃水果吗?”
凌秋没回他话。
秦暮阳以为他是哪又出了问题,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蓦地对上他的眼睛。
原本翁黑澄亮的一双眼,这会儿像是散了焦,跟那扩散的浓墨似的,晕染成灰蒙蒙的雾气。
秦暮阳手指一颤,轻轻划过凌秋眼睑问道:“秋秋,你是看不见了吗?”
凌秋依旧没有回他的话,不过这次他脖子动了动面部转向他左手握着的水果刀上,眼睛一眨,一丝亮光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