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对曾楼迦比划噤声的手势,曾楼迦立刻捂住嘴巴。
赵铳接起电话:喂,母上大人晚好。
远距离传输信号不佳,赵夫人半秒钟后才听到儿子油嘴滑舌地问安,一副既享受又厌弃的表情,努了努嘴。
“你永远都不知道主动给妈妈打电话,是吗?”
赵铳挠挠头:你不是在谈生意,就是在谈生意的飞机上,我怎么知道什么时间跟你通电话,才是最合适的时间。
感觉赵夫人表情不甚好,似乎遇见什么极度心烦的事情,决定转换策略,作讨巧的姿态关心问,“母上大人,您最近没时间做皮肤护理吗?”随手指了指眼圈,“再或是,赵先生打你了?”
噗嗤。
赵夫人冷冷一笑,“你认为他敢吗?”
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对赵铳说,“儿子,妈妈最近挺想你的,最近的工作进度完成的也差不多了,我想坐飞机到墨大看看你。”
“不要,不用,你跑来干什么啊!”赵铳的脸瞬间翻转,比翻书还快,“你可千万不要来啊,这外国的学生上了大学就最注重个人自由空间,如果你跑来见我,被同学看见了非要笑话我受父母监管。”
“而且,”赵铳把手机对准上下铺,叫赵夫人看得清楚,“我室友没父母脾气又不太好,我不想刺激他,你隔着手机瞧瞧我的生活环境就行了。”
赵夫人被拒绝,语气沉得有点可怕,“妈妈能再看看你宿舍的其他设施吗?”
“不行,我舍友洗澡着呢,他有点暴露的癖好,每次洗完澡光屁股出来遛鸟,”私底下招招手,暗示曾楼迦快出去。
曾楼迦的神情极不自然,扶着腰爬在地上,赵铳把笔记本电脑递给他时,并没有注意他的脸色,示意迦迦先自己外面玩会儿。
迫于无奈,曾楼迦只好像毛毛虫一样,一滚再滚,直到从卧室转移去了学习室,才从地面上爬起来站直行走。
有人用钥匙捅开门锁,进来的人抱着树袋熊,逃荒似的神态略带着滑稽与无奈。
张小严苦笑着,“迦哥,无论无何我都受不了了,就算让我睡地上,求你今晚上收留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