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压低了声音,“听说,你偷你叔叔的钱,所以他不肯让你回家,赶你住宿舍……是不是真的?”
“嗯?”她把话音扬高,盛气凌人地逼迫。
“说话呀。”
恶意如黑色的潮流般漫过脚踝,上涨、逐渐粘腻,泛着阴毒湿冷,一圈圈缠绕发着抖的细直小腿,在瘦削的骨重重舔舐——
棠糖的眼前晕开潮湿的水汽。
“哈,这个小婊子还是小偷?”
“可不是,她舍友说的,还能有假。”
“诶,棠糖?”她们向主人公求证。
“棠糖?”
“棠糖,你告诉我是不是呀?”
隔门不断传来踹击。
棠糖把手指放在膝盖。
雪白的指侧,牙印清晰如刻,瘀出青紫的痕迹。
“你死了?”女声冷了冷,显然是觉得棠糖不给面子。
棠糖闭上眼睛,眼睫畏怯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