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心头更是一紧。

安九望着安静躺在床榻之上的太子妃，竟然不知是何滋味。

在安九的记忆里，这位太子妃知书达礼，一直守在寝殿里，像个素雅的画像一般的存在。

安九更多的是从陆清雅口中听到关于这位太子妃的事。

她说太子妃是她见过最温柔最善良之人，她从来不因为自己是侍女而轻看了自己。

陆清雅跟安九说着太子妃的好，说着她们的过往，那时的陆清雅连眼睛都在笑。

安九步子微颤走了出去，她望着陆清雅心如死灰的模样，顿时不知该是何滋味，只叹息说道：“太子哥哥说的不对是吗？”

安九看向陆清雅，想问她一个答案。

太子妃认了这宿命，所以她选择嫁给安和太子，选择成为太子妃。

陆清雅认了这宿命，所以她选择远远的观望着太子妃，却不能带她走。

陆清雅缓缓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公主，清雅以后不能再保护九公主了，清雅想想随她而去。”

安九握紧了拳头，厉声说道：“她死了，你只想在这里跪求我让你随她而去？”

安九不明白，以陆清雅的武功为何还要如此卑微求全，哪怕是为了自己心爱之人，难道都不能勇敢一次？

明明陆清雅是为了她回来的。

陆清雅说道：“在清雅的心中，一个忠字比得过一个情字。”

陆清雅红着眼眶磕头恳求。

可安九实在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