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却愁容满面:“是我妈啦,班主任在她那告状,说我老逃课,我又没耽误学习,要怎样……”
她觉得委屈,小声嘀咕着。
常晏清却不这样想,她早就跟伍月说过不应该逃课,但每次伍月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过去。
比如这课不重要,那课已经学会了,晚自习不上课,老师她不喜欢,做题很无聊等等等等。
只要一提出来,就会被花式劝退。
常晏清拿她没辙,想着如果真没有影响的话,一两次也没关系,她也不是天天来,只要学习能跟得上,可以放松那么一点点。
但现在看来还是有影响的,班主任电话都打回家了,她的父母肯定着急。
常晏清不免有些愧疚,为自己隐晦的侥幸。
“你以后……还是少来吧。”
常晏清说得很认真,伍月瞧着不像是随便说说的,愣住了,仔细辨别她话里的意思,更加委屈:“啊?为什么啊……”
这是要赶她走吗?
伍月回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情惹她生气了,还是她……嫌自己烦人。
长久以来,一直都是自己不停地在说,常晏清很少理会,有可能真的厌烦自己也说不一定,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明说。
但她对自己的关心不似作假,刚才冲上来的时候没有半分犹豫,而且对自己抛出的好意都接受了。
如果这些都是演出来的,那她承认,常晏清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演员。
伍月感觉自己像是被她一双手温柔地捧在云端里,漂浮在空中,渐渐迷失了本色。
这感觉虽好,但充满危险,可能让自己安稳地长眠于此,也可能因为她的放手,从高处坠落,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