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从软趴趴的椅子里坐直身子,对着镜子细细观察了一番,越看越觉得满意。
“谢了。”伍月朝他说道。
“嘿,甭客气。”tony摆摆手。
常晏清目睹了她从一时兴起到做出决定到享受成果的全过程,没有异议,一旁静等。
无论想要做什么,只要她高兴就好。
绿色而已,只是表象,不及内里。
虽已修理完毕,伍月还没急着起身,照着镜子作弄头发,兀自臭美。
常晏清也用仅裸露在外的双眼看着镜子里的人。
不期然镜中两人眼神对上,伍月撩头发的手仿佛冻结,抬起的手停留在额头。
那里面她看到,帽檐下的一双眼睛如涌动潮水。
常晏清呆望着,近乎痴迷。
伍月皮肤白皙,此时头发颜色深绿,如海藻般垂落在肩膀。
像海上的塞壬,富有魔力,任谁见了都会着迷。
常晏清就是航海的水手,不能自已,甚至会朝着那人的方向投海自尽。
常晏清时常觉得她才是两人关系中“痴汉”一方。
就比方说现在。
而真实情况是现场两人俱失了神智,隔空相望,目光胶着粘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