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水观看自己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提起草鞋,光着湿漉漉的脚向一旁的马道跑去。
快要跑上马道,她脚下忽然踩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低头一看她只觉得脚腕一下刺痛,嗓子里发出一声暗哑的惨叫,人便瘫倒在草丛中,唯有一只细白的小手落在马道边缘。
这趟旅途少了一个盛白鹤,气氛和谐很多,虽然两人话都不多,但蓝飞儿比温梧宁还是能说一些,而且盛白鹤不在她也抛弃了沉默是金的良好品德。
她偶尔天马行空说两句,温梧宁通常也会很给面子笑笑回应。
但蓝飞儿性子恶劣,不时会故意说出一些会惹恼温梧宁的话,在她要生气时又轻描淡写或嬉皮笑脸地转移话题。
温梧宁让着她,每次都是自己默默消化气火。
换成别人,蓝飞儿恐怕已经被揍成猪头。
此时马背上的温梧宁除了不理会蓝飞儿外,面色如常,只有蓝飞儿知道她是又被自己惹恼了,在独自生闷气呢。
罪魁祸首毫不内疚,骑着高头大马沐浴在林风与阳光下,如同那吊儿郎当的富贵少年郎似的,眯着眼还摇头晃脑念起诗来。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一旁同行的温梧宁不由侧目,正欲发表感言,忽然前方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叫声。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温梧宁皱眉问。
蓝飞儿歪着脑袋听了听,摇头。
师妹修为低,没听到也很正常,温梧宁相信自己的听力:“跟上!”
说着她策马向前狂奔,蓝飞儿紧随其后。
前行数百米,路边从草丛中落出来的一只手臂,温梧宁勒马停下,观其手臂大小,应该只是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