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梧宁沉默了会,摇头:“我从小除了修炼,就摆弄些花花草草,有一次我找到一根毒藤,将它栽下,一夜之间它长满小半边山,山上其它的花草和野兽都被它毒死。”
“只要有水它就会一直往外生长,所以我把这半边山圈起来避免它继续往外长,一有时间就会来修剪,终于只剩这么一片,其它地方也重新长起花草。”
蓝飞儿没想到浪漫故事会变成惊悚故事,不过果然这才是温梧宁,才不会有风花雪月的细胞。
“它怕火吗?应该可以用火烧吧。”在她认知里,几乎万物都怕火。
“嗯,但是剪下来之前对它放火会激怒它,只能把它隔开,等白天它睡着时过来修剪,暴晒一日后再烧毁,隔三差五还要过来给它放水,否则它干狠了也会发怒产生瘴气。”
这么凶狠的吗?蓝飞儿坐不住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它喝饱水睡着,现在出不去。”
蓝飞儿很无奈,真不知道温梧宁带她来这做什么。
告诉她她小时候其实也很能作?
或许是察觉到蓝飞儿的疑惑,温梧宁说:“以前我常一个人来给它们放水,还小的时候兄长偶尔也会陪我来。不过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来。”
蓝飞儿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只是正好赶上温梧宁来放水,并不是特别受邀的。
温梧宁还有些没说的是,那时候因为她的莽撞毒藤几乎占领整座山,事态究竟如何严重,因为是她犯的错,所以那时温父除了带人帮她把整片毒藤隔离起来,后面修剪暴晒烧毁以及来给它放水都是她一个人在做,那时候她还不到蓝飞儿刚进温家的年纪,已经学会为自己犯的过错负责任。
那也是父亲第一次打她。
等毒藤全部睡着,蓝飞儿也睡着了。
回去时,还是温梧宁牵着她的手在前面带路。
看着前面的背影,蓝飞儿觉得眼熟,在墓山时,温梧宁似乎也是这样牵着她走在她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