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芝听见张裕之言以后,有些无奈地说道:“芝才微德寡,一事无成倒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感觉你有些辱没了先祖,这才有感而发罢了。”
张裕没有接话,只是眉头微微皱起,双目紧紧盯住邓芝脸庞,有些惊疑不定地说道:“数年前观看伯苗之面相,尚且并非现在这般模样。”
“今日为何会是如此?”
邓芝闻言心中一惊,急忙问道:“不知先生看出了什么?”
张裕摇了摇头,道:“混沌一片,看不清,说不白,道不明。”
邓芝被张裕说的心中发毛,再次问道:“请恕芝愚钝,还请先生明言!”
张裕脸色有些难看,道:“有些事情,不可说,不可说。然而对你来讲,面相改变不见得是件坏事。”
邓芝还想详细询问一番,却总是被张裕岔开了话题,也只能作罢。
将张裕引进了屋内,两人坐定以后,邓芝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尝闻先生已经到朝中任职,不知今日为何会来到鄙舍?”
张裕答道:“此次大将军攻打益州,吾只是随军前来罢了。”
“如今大军因为连绵不断的秋雨,而被困于阆中城内。吾听闻伯苗隐居在此地,就想前来探望一番。”
邓芝闻言心中略微感动,道:“不曾想似先生这等名士,居然还能想起我这个人无名之辈啊!”
张裕道:“伯苗无需自谦,汝之才能吾知之甚详,他日成就定会在我之上。”
邓芝苦涩地笑道:“一名不文,一事无成,芝又怎敢与先生相提并论?”
张裕肃然说道:“伯苗今日无名,只是因为不曾遇见明主罢了,若有人能够赏识伯苗才能,对伯苗委以重任,扬名天下又岂是难事?”
邓芝起身望着外面的竹林,叹息道:“无半点名声,何人能够对我委以重任。”
想起这些年来四处碰壁,不被重用,不被认可的经历,邓芝总是感觉心中有些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