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族长虽然明知张其家中势力极大,还是说下这样一番话。
其他族人闻言并无异议,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休戚与共的道理,众人还是知道的。
里魁让人清点损失,然后依陈旭临走之言,让陈青将少年们分成几班,携带武器轮换着巡查田地,以防再次有人前来纵火。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除了在田地巡逻的少年,所有人都回到村中,这时陈旭也带着二十位少年归来。
老里魁见陈旭等人空手而归,急忙问道:“大郎没有抓到纵火之人?”
若是能够抓到纵火之人,将他扭送官府之后,哪怕不能将张其绳之于法,但是依照各州郡对农耕的重视,以及东郡太守对张家的敌视,也会将张家弄得灰头土脸。
假如没有抓到纵火之人,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是张家纵火,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再加上张家庞大的势力,除非陈家村敢无视法律前去报复,否则还真拿张家毫无办法。
“天色昏暗,我等追逐五里有余,却是丝毫不见贼人踪迹,却不知这伙贼人藏于何处。”
陈旭在心中苦笑一声,心想:纵火之人就只有我和阿静,又怎能抓到其他贼人?
见众人尽皆面露愤恨之色,陈旭十分愧疚。
“大郎得罪张家,为村中招惹祸端在先;捕捉贼人却让纵火之人逃跑在后,还请乡中父老责罚。”
陈旭跪在地上,满脸羞愧。
“大兄何错之有?若非我一时大意让贼人射了一箭,使得大兄分心,区区五个贼人如何能够逃脱?若要责罚,还请先责罚我。”
陈静不顾肩膀上的伤口,也是跪在地上。
跟随陈旭前去捉拿贼人的二十位少年,追了许久连一个贼人的身影都没见到,也是满脸愧疚,全都跪在地上齐声说道:“我等无能,让那贼人逃脱,有负族中父老重托,还请责罚。”
陈家村两次田地被毁却抓不到纵火之人,明知自家仇人却不敢前去报复,如此一来,必然招致其他村落之人的嘲笑。是以众人虽无大错,却也羞愧难当。
夜色下,火把的光辉照亮了这片大地,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愧疚的二十二位族中子弟,众人心中都是一阵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