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遥能，她承认明遥比自己漂亮, 比自己有钱，可除了这些之外，明遥的温柔和体贴她也能做到, 样貌不算特别美，但也是那种仍在人群里显眼的女人，有几分姿色。

她也相信顾筝不是那种只看外表的女人，然而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很不甘心，董桢把视线收回来，落到对面宁静娴雅的女人身上。论先来后到，她比明遥更先认识顾筝，要是当初她不出国，再坚持一下，也许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而站在顾筝身边的人就不会是明遥，而是自己。

“如果我当初没有出国，你……会不会和我交往？”董桢目光灼灼看着她。

“不会。”言简意赅。

董桢以为得到的会是一个“也许”“大概”的回答，但对面的人偏偏给了最毫不留情面的一句，“为什么？明明我比明遥更早认识你……”

“那又如何？”顾筝放下勺子，波澜不惊掀起眼皮子，望着对面的董桢，轻笑，“你有明遥漂亮么？你有明遥有钱有势么？”

势利的话语从顾筝嘴里一句句说出，董桢瞳孔微微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孩会说出的话，“你、顾筝你怎么会……”

“我本来就这样，只是你不了解而已。”顾筝语气冷淡，有些厌烦。

“我不信！”董桢手攥紧，“你在骗我。”

像是找到了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董桢坚信不疑，但没两秒她便苦笑道，“我要走了，今天就会回美国，你一句安慰的话都懒得对我说吗？”

“你想我对你说什么？”顾筝反问一句，直接把董桢问住。

“喜欢？还是希望我说当年很可惜？”顾筝讥讽，双手抱胸倚靠在椅背上，慵懒又无情，像极了电视里无情的渣女，“你不过在你对我的滤镜中罢了。”

说完，顾筝也懒得继续和她聊下去，拿了包买单离开。

路上接到顾明的电话，让她回去一趟。

顾筝调转了个方向驶向顾家，再次看到顾父，对方已经两鬓多了几处斑白，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拄上了拐杖。

以前的父女关系本就僵硬，如今那些被她应激性忘掉的记忆重新回来，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面对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

她一直以为他顶多是以病危的母亲为要挟让自己和明遥分手，可实际上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中还有恐怖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