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自己从现在开始,把他绑起来,锁在卧室里,把人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斩断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让他永远也别想离开自己的怀抱。
如果真的如此,那人会不会摘下温和微笑的面具,露出一些和平时不同的表情,比如痛苦、愤怒、歇斯底里……
就像一只漂亮的布偶猫,不再为了讨食而装出懒洋洋的温顺,冲人亮出肉垫下的爪子。
问题似乎不算很大,顶多手臂上会被挠出几道爪痕。
而那个“玩弄人心”的罪魁祸首此刻正站在卧室的窗口。他面前摆着一个灰扑扑的土瓷花盆,这是他除了电脑之外唯一自己置办的摆件,里面种着几株虞美人。花快谢了,胭红的花瓣微微蔫垂着。
他一手轻轻捻着柔软的花瓣,一边给瑞秋发了条微信,只有三个字——
跟他走。
瑞秋在去厨房给茶壶续水的时候收到了消息。
这消息没头没尾的,她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喝白洪景坦明,白洪辰要自己和他走。
她还没想清楚,另一条消息又到了:“告诉他,是我请他带你离开的。别和周晓川说。”
瑞秋转过头,能看到白洪景坐在那里,低头翻着相册。
她叹了口气,放下水壶,空着手走到客厅,站在白洪景面前,说:“白总,辰哥发消息,说要我跟您走……”
白洪景有点意外:“现在?”
瑞秋苦笑着点头。
“你之前说,联系了周晓川晚上接你……”白洪景抬起头,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为什么突然要我带你走?他是不是在提防周晓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