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陆寅柯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缓缓吐出一口混着烟雾的潮湿气息,“那天给你打火机的时候就知道了吧?”
“抽得少,也没想瞒。”他懒洋洋地伸指轻抖,烟灰从末端飘零跌落,是短而弯曲的虚线,“只是有时候会突然很想来一根。”
杜彧把下唇卷进嘴里舔了舔,再开口时是一片湿润的光泽。
“为什么?”
不对,不对,不对。
不是这句,不该这样。
他不该管的。
“为什么?”陆寅柯抬起眼皮望向星空,伸出一只手撑在了身后,语调是毫不在意的敷衍,“因为烟不乖,所以我抽它。”
杜彧终于回头看了他,有些迟疑的,但最终还是望向了他。
“为什么?”
他机械地重复道。
“你怎么有那么多为什么?”陆寅柯碾灭了那抹火光,把它埋葬进了土里,“因为想,就做了,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以前也跟你说过吧?”
“你从来不说自己的事。”
或许是受了葬礼的影响,又或许是十几天的支教和相处改变了什么,再或许是那人的蛮横轻浮与偶尔关切动摇了什么,杜彧惊恐地发觉自己竟然无法停止询问的脚步。
想了解他。
但这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