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抬头冲她乐呵呵傻笑:“谢谢。”
“过两天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我到时候发信息给……你哥。”他向她招招手,突然想到什么好主意似的一顿一顿喊起来,舌头都捋不直。
听着耳边杜悠的欢呼声,杜彧深吸一口气,沉沉说出两个字:“回家。”
在杜悠身影消失在转角的一刹那,杜彧就把陆寅柯丢到了地上,冷酷无情的。
“别装了,起来。”
陆寅柯也不介意,懒懒翻了个身,仰面直视着缺少星辰的深蓝色幕布喃喃自语起来。
“以前……我爸也经常说这句话。”他慢慢抬起手臂,透过五指的缝隙追寻那些稀少的光亮,“然后我说起不来了,他就这么拉住我……硬生生把我再拽起来……脱臼都只是……小事。”
杜彧听不清他的自言自语,只能看到他又放下了手臂。
“喂,你真会醉?”他蹲下身。
“嗯,酒量不行……缺点之一。”陆寅柯闭上眼睛,“我不想喝,他们非要灌我……又不能不给面子。都是兄弟,以后还要处的……”
“其实我真挺羡慕你的……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他轻笑出声。
杜彧皱起眉,人是不是一喝多就特别容易变成话痨?
“你家在哪儿?起来,我拉你。”他站起身俯视地下摊成了大字的人,“这样容易感冒。”
陆寅柯懒洋洋抬起一只手臂撑住半边身子,灯光照进眼里显出几分轻挑与玩世不恭。
“杜主席也太温柔了吧?总给我这……么多意外。”
“不,”杜彧撇过头去,声音像石头一样坚硬,“单纯的谢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