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虿沉吟道:“这事我也考虑有些日子了,想来想去,终于有了些眉目。这人功夫实在太过可怕,快的让人看不清楚,村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要想活捉他,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好在此人罪大恶极,我们就是杀了他,也算给百姓除了一害,官府照样会给我们赏银。我们送不了人,送具尸体上去,也是一样的。”

高二点头,道:“嗯,这话倒也有理,那要怎么除掉他呢?”

高虿摸了摸胸口,哼了一声,道:“既然不能力敌,那咱就智取。年关马上就要到,河东那帮猪狗,仗着有那怪人做靠山,心高气傲,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倒不是件坏事。这些日子他们都在忙着过年,疏于防患,现在尚且如此,过年时他们的防备定然更加松懈。咱们可乘他们欢庆新年时,叫上全村丁壮悄悄欺到河东,放火烧屋,这样既可烧死那小子,也可将村中猪狗烧死大半,好好出口我胸中这口恶气。”

高二道:“这样一来村里人就都知道,这钱不就分得薄了么?”

高虿道:“你真是个猪脑子,咱为什么要和村里人提起赏银的事?只跟他们说,为了报那日村民被打之仇,定于大年夜纵火焚烧河东村。那日那个怪人打伤村里不少人,村里人恨之入骨,一听要去烧死那个王八蛋,真是求之不得,那还会要什么钱?”

高二嘿嘿一笑道:“知道了,我这就是去准备。”

高虿道:“且慢。你小子一定是回去准备麻袋装钱吧?”

高二被他说中心思,老脸通红,高虿瞧了他一眼,接着道:“那人功夫太高,区区一场火,不一定能烧死他,要是让他逃了,这钱就飞了。这样,到那天我带人在村东、西、北三路同时放火,只留南面一路给他走路,你就带人埋伏在南面密林中,掘下陷坑,安排下绊马索,除非他长了翅膀,能飞到天上去,否则非死不同,哈哈!”

高二叫道:“妙极,妙极,当真是妙之极矣。”

高二走后,周氏进屋,道:“高二走的时候高兴的了不得,你答应他什么了?那怪人既是官府缉拿的要犯,这赏银肯定少不了,这钱可不能分给高二那小子。”

高虿冷冷地道:“我也没打算分给那小子。你叫上你兄弟,和那小子一起去办事,找个机会……”右手向下一劈。

周氏吓了一跳,道:“你要杀……杀……杀了他?”

高虿白了她一眼,道:“瞧你那样,能赚到什么钱?”

周氏道:“他毕竟是咱家亲戚,不明不白的死了,村里人是会议论的。”

高虿道:“你也是个猪脑子,到时就说高二在和河东那帮猪狗搏斗时不幸战死了,村里人还会议论个啥?”

周氏道:“好,好,就这么办。这事要是成了,我也不要什么好处,只要你能将来能将家业传给虎儿,别分给那骚狐狸生的小杂种也就是了。”

高虿虽只是个小小村长,却也三妻四妾,周氏人老珠黄,高虿看到她就和看到鬼一样,且她生的小子高虎整日价尽给他添堵,素不为他所喜。有道是:“母爱子抱。”他最喜欢三姨太,自然也喜欢三姨太所生的大胖小子,常在人前扬言将来要将家业传给三姨太所生之子,周氏心中不忿,故而有此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