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婵嗔道:“馋鬼,供完了自然有你吃的!”径自向外走去。

贾仁禄叹道:“早知道当初别给她说那么多神话故事了,唉,当真是自作自受。”顿了顿又道:“好在老子的老婆够多,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说着便向甄宓屋中走去,见她低头看着一份帛书,面带凄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右手则轻轻敲击桌案打着节拍。贾仁禄不明所以,问道:“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甄宓正全神贯注,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忽然听到他说话,吓了一大跳,拍了拍胸口,嗔道:“进来也没个声音,吓我一跳!”

贾仁禄忙抢上前去,伸手揉捏她的胸口,道:“不怕,咱揉揉就好了。”说是在帮她揉心口,实际上坏手则在那对傲人的双峰之间游弋,明显是在吃豆腐。

甄宓晕生双颊,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的大手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道:“往哪揉呢?”

贾仁禄吃疼忙缩回手去,老脸一红,侧头看那帛书,道:“你在看什么呢?”

甄宓道:“这是文姬姐姐所著之《胡茄十八拍》,这诗做的真好,催人泪下,看得我都快哭出来了。”跟着叹息一声,道:“文姬姐姐真是太命苦了,早年曾被胡人掳去,成了胡人的姬妾。那左贤王粗鲁膘悍,自然待她不是很好,她是汉人,在胡地衣食住行尽皆不便,自然吃了不少苦。可如今来到长安,回归故里,她却又十分思念在胡地生的两个儿子,心情真是矛盾之极。”

贾仁禄看着那帛书,喃喃念道:“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忍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念到这里,只觉头大如斗,道:“这都写的是些什么啊,兮来兮去的,看得我头都大了,这诗有什么好的?老子随便喷出一首来,保证比这首要好上一百倍。”

甄宓横了他一眼,嗔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诗都是别人作的,你自己根本就对诗文一窍不通。当初不知就里,听了一首《将进酒》之后便对你痴心一片,现在才知道上当了,原来全都是骗人的,呵呵。”

贾仁禄叹道:“唉,天机泄露得太多了,看来人太老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甄宓嫣然一笑,道:“不理你了,这么好的诗我今天无论如何要将它背下来,要不然将来如何弹奏?”

贾仁禄瞧了一眼那帛书道:“这可有一千余字,你都背下来要多久?”

甄宓道:“就是说,所以你别在这里碍事了,让我安安心心背诗。”说着不由分说将他推出屋去。贾仁禄正要再进,却见两扇门无情的合了上来,急忙退后三步,方躲过一劫,只听呯的一声,屋门合上,跟着便是闩门闩的声音,心道:“得,又吃闭门羹了,这里看来进去不了,只有到别处打秋风矣!”

言念及此,便向曹静的小屋走去,正走间,忽地一女子急匆匆的与之擦肩而过,险些撞到他身上,看似意外,却又好似故意,正是红袖。贾仁禄莫名其妙,问道:“赶着投胎呢?走路也不长眼睛,险些撞到老子了!”

红袖嫣然一笑,道:“呵呵,看老爷这样子,一定在甄夫人那里受了委屈吧,您心里有气,冲甄夫人发去,别冲着我们这些下人发啊。”自从贾逵斩了庞羲之后,红袖对贾仁禄的态度便与之前大不相同,时不时搔首弄姿,暗送秋波,大施色诱术。看得贾仁禄欲心大动,便想要为非作歹,只可惜几位夫人看守甚严,贾仁禄虽有这贼心,倒也没这贼胆。

贾仁禄横了她一眼,道:“要你管,你这么急着去甄夫人房里,有急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