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道:“主公万金之躯,不可再轻身犯险了。”

孙权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过不多时,楼船靠在他的爱船“长安”之侧,众人上了“长安”却见徐氏跪于船头,泪流满面。孙权大吃一惊,忙抢上前去将其扶起,道:“夫人这是为何?”

徐氏道:“我私自放了贾福,罪该万死,特来请罪。”

孙权道:“他屡不投降,留着也是无用。如今刘备势大,杀了他只会触怒刘备,没有什么好处。我欲放之久矣,你放了他,正合我意,又有什么罪?”

徐氏道:“我……我……”说到此羞红满面,再也说不下去了。

孙权已知其意,长眉一轩,道:“夫人为夫报仇,周旋于数方之间,平定宛陵之乱,贞节可嘉,厥功至伟,便是须眉男子比起你来也是逊色不少。夫人不能再受惊吓了,随我同到京城,我自会妥为照顾。”

徐氏黯然若失,泪珠滚滚,点了点头。孙权微微一笑,命左右道:“驶往夏口。”

“长安”缓缓驶动,徐氏立于甲板之上,遥望北岸,怔怔出神。其时隆冬十月,江风凛冽,刮面如刀,徐氏却恍若不觉,久久也不愿离去。

贾仁禄在山坡上见江东水军驶远,笑道:“东吴兵马果然不善陆战,我们这就三千人,他居然吓得尿裤子,没命似的跑路了,哈哈。”

徐庶道:“孙权向来持重,不万全不发,见我们有准备如何还敢硬闯。”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如今该去哪里?”

徐庶道:“这里离南阳不远,我已令魏文长率兵接应,我们便投南阳去吧。”

贾仁禄回头瞧了瞧刘琦,道:“公子如今有士元相助,万无一失。我们要去南阳,你们要去襄阳,道路不同,就此别过。还望公子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刘琦道:“先生一路行来,对我多为照顾。如今孙权已退,先生左右无事,不如随我到襄阳一趟,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贾仁禄心道:“襄阳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虽说可以见到诸葛大大。不过老子才刚从孙权那里出来,不想再在襄阳被关禁闭了。”摇了摇头,道:“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离家已久,家里一定乱成一团了,我再不去平叛,家里一定被她们搞得乱七八糟矣。”

刘琦道:“便留两三日也好,那样不耽误先生回转长安的。”

贾仁禄道:“如今襄阳形势不明,公子也不能过份乐观,我就不去给公子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