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到此,便已来到案边,见其上放着条白绢,怕是曹静写给贾仁禄的情书,忙拿起来细看。越看越是心惊,一路看至文末,只见满绢的好字之后,竟跟着三个不知是什么的狗爬大字,当真是大大的败笔,不禁长眉一轩,问道:“这是谁人所书?”

曹静喃喃地道:“仁禄所说,貂婵所写。”

曹操点了点头,道:“说得好!他什么时候说这话的?”

曹静道:“我在徐州同他分开之时,他于大营之中对我说的。”

曹操自言自语道:“徐州……”顿了顿,又道:“一年多了,你怎么不早拿来我看。”

曹静冷笑道:“爹爹那时整日只听人溜须拍马,如何看得进这些?我要是拿给你看,估计早就被你付之一炬了,我如何还能再看得到。”

曹操又看了看其上文字,细细品味,半晌方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说着真好!酒来!”下人依言送上美酒一爵,曹操一饮而尽,道:“好!”

曹静问道:“爹爹,我就这句话不懂,他劝你‘高筑墙,广积粮’难道也要你像公孙瓒那样乱建城楼,乱屯粮食?”

曹操道:“这几句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要我多积实力,多蓄力量,如此才能天下无敌,如今他也在帮刘备如此做。”

曹静若有所思地道:“你们终日间就想着打打杀杀,这有什么好!”

曹操道:“我是越来越佩服此人了,他明知要和我为敌,还让你来告诉我这些?”

曹静凝望远方,痴痴地道:“他就是这样一个傻瓜,翠花害得他险些丧命,他也饶了。”

曹操一脸迷茫,问道:“什么翠花?”

曹静便将袁熙加害贾仁禄之事简要的同曹操说了,曹操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个仁禄还真不一般,那么巧竟遇神医相助。”

曹静道:“爹爹,你在许都害了仁禄一次,仁禄于官渡报复了你一次,也算扯直了,你们两人便不要再打打杀杀了吧。”

曹操问道:“官渡之时,让云长守那隘口是仁禄的主意,还是元直的主意?”

曹静道:“徐元直原本令关、张二将主攻乌巢,令赵云守那隘口的。仁禄却说云长勇猛,守此隘口才万无一失。他分明是不想放你生路,当时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