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明白,为何江西泽以往给他喝的醉海棠坛子都有些湿漉漉的。
江西泽在桥上静静等着,突然从水中飞出一个酒坛砸向他,下意识抬手接住。
陈相与抓着桥栏爬上来,拧了拧湿透的衣服,湖水顺着他的眼睫滴答滴答往下滴。
“你猜我在湖底发现了什么?”
江西泽道:“醉海棠。”
“是啊。”陈相与看着他手里的酒坛。“很多很多。”
江西泽“嗯”了声。
二十年来,每想他一次,他就酿一坛他最爱的酒,沉入湖底。
“以往喝的酒都是从这里取的?”
“嗯。”
“为何酿这么多?”密密麻麻的湖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江西泽道:“你喜欢喝。”
一股酸楚从心底蔓直冲眼眶。
陈相与不动声色转过身去,真的是年纪大了,幸亏脸上的水未干,他背身笑:“小西子,你可真随了你爹像个痴儿。”
江西泽面无表情。“回去吧。”
陈相与甩了甩袖子上的水。“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