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道:“你眼睛怎么了?”以前虽无神却不似这般毫无生机。
江西泽道:“你好好看着我。”
陈相与疑惑:“看什么?”
江西泽道:“如今的我同你一样是个男儿,不是当年那个孩子。”
陈相与抽回手,奈何江西泽抓的紧抽不出来,侧头失笑。“不一样,我长你二十岁。”
“一样。”江西泽固执却又十分清晰悉数道:“我今年二十六岁有余,而你在世二十四年,细算下来我还长你两岁。”这笔账,他在心中算了千万次,此时搬出来朗朗上口。
“……”陈相与眉头抽动。“能这么算吗?”
“能。”
“好吧。”陈相与扶额,口不对心道:“那江哥哥,你能松开我吗?”
他这一声江哥哥着实出乎江西泽预料,向来结了一层冰霜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
松了手。
陈相与笑道:“怎么?受之有愧?那叫声陈叔叔来听听。”
江西泽看着他得意忘形,面若陈霜,转身欲走,衣带被人扯住。
陈相与扯着他的衣带蹲在原地。:“我走不动了。”
江西泽看着他,微微蹙眉有些捉摸不透,随即将莫邪佩在腰间。背对着他缓缓蹲下。
陈相与趴在他的背上,手指不由屈了屈,既然有些事情逃不过那就面对吧,总不能眼睁睁看他去死,眼下还是先把情蛊解决掉再说。
江西泽背着陈相与在宽阔的驿道上走着,那家来时的驿站不出所料已经关门了,江西泽没有去敲门,直接背着他沿这条古老荒凉的驿道往前走,驿道一直延绵到远方,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