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都把江涵肩膀上那一块儿哭湿了，才缓缓回过神来。江涵赶紧腾出手来给他抽了纸擦眼泪和鼻涕。

韩明珠瞄着他肩膀上那块儿，有些委屈，“给你弄脏了。”

江涵心都软了一片，揉揉他的脑袋：“没事。”

韩明珠擦好了眼泪，又擤了擤鼻涕，瓮声瓮气地说道：“又有人想当我爹。”

江涵一时间搞不清楚韩明珠这是心情好还是心情差了，怎么听起来还在皮？

明珠继续说道：“我今天和人对线能力也滑铁卢了，竟然在和人吵架的时候边哭边吵，发挥好失常。”

江涵更把握不准明珠现在的心情状态了，这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陈述事实？

明珠睨他，“你说话啊！我说累了！”红着个眼睛还这么凶，江涵哭笑不得。

“和梁老师？”

“不准叫他老师！叫渣爹！”韩明珠说得咬牙切齿。

江涵愣了一下，这和他想的父子见面场景好像不太一样……他本来以为今天就是他死期了。

“明珠，你和梁……渣爹谈话不愉快？”

明珠扯着纸，点点头，“我好可怜哦，我是渣爹和坏妈一夜情生下来的，还都不愿意养我。”

江涵觉得现在是个坦白的好时机，于是幽幽开口道：“明珠，你没有觉得林苑萍这个名字很熟悉吗？”

韩明珠眯起自己哭肿的眼睛，抬眼看着江涵，“我和你说过坏妈的名字叫林苑萍吗？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林苑萍？我果然是他们的孩子？”

夺命连环问打得江涵措手不及，他为自己的冲动自爆感到后悔，但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