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进行了几个回合之后,我才意识到我有点魔怔了,赶忙清理了一下大脑内存,旁若无人地继续走。
虽说是旁若无人了,但从我忘记要试一试瞬移能力就可以意料到我当时其实一直在为乱如麻的事情烦恼,甚至把白行都忘在脑后,直到因为四下无人产生了一点恐惧,才想起了在荒郊野岭一直陪着我的那两个人。
总而言之就是又费了很大又很繁琐的功夫,我终于回到了那个竹屋,这次靠在门边的人换成了林,他双手交叉在胸前,虽然没说一句话,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大大的三个字:去哪了。
我一察觉到这种不太对劲的氛围,赶忙十分卑微地回答去找了点药,又意识到自己回答得不够详细,连着补充了一句“去找山泉和桐帮了一点小忙。”这才敢十分小心地从林身边挤过。尽管林从头到尾没有出一声,没有变一下表情。
等等。
可能是我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没和他们交代清楚就离开属于做了亏心事,可论资排辈怎么着也轮不到林享受这种待遇啊。我立刻暗下决心以后要理直气壮些,我的事情得我自己做主。
白行依然躺在那张窄窄的竹床上,我没去打扰他,而是按照桐说的方法把那一包的根块和果实处理备用。虽然不确定有没有什么疗效,但有药总比没药好。
一旁的凳子上还有一堆果子,我猜应该是林之前去找的,如果林能搞来一些可以解馋的野味补充蛋白质就好了,不过我不敢和他提及,他这几天也非常辛苦,我无意的一句话可能会加重他的负担。
我递给林一些弄干净的果子,和他坐在竹屋外的一处小石阶上聊天,当然基本上都是我在说话,但我已经习惯这种模式并且乐在其中。我把这些天的一些感悟和想法告诉他,还很兴奋地分享了我似乎已经掌握瞬移诀窍的事情,我忘记有没有夸大事实吹牛的成分,反正自己觉得自己厉害坏了,而且缄口不提和拔头发有关的细节。
毕竟我有这么闪耀的技能,偶像包袱还是要背起来的,我当时就这么天真地想。
因为心里一直保留着之前林被我救助的印象,所以我总觉得他很脆弱,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可实际情况好像并非如此,但无论如何…无论如何季业大人都理应比林强一点吧。
我想照顾好他们,不论是老爱和我作对的、不太爱和我交流的、天真烂漫的、纯粹真诚的还有…孤独寂寞的。我不知道什么叫同情心泛滥,不过我的确觉得我们的心同情了,这是一种比被肯定被夸耀还要幸福的感觉。
白行虽然醒了,但一直躺在床上,我想叫他起来稍微吃点东西,可他却说没什么胃口,也不愿意用我准备的药,说他准备等死了。
我假装不管他,在旁边感叹年轻俊朗的少年英才竟惨死无人之地,见他没动静,又悲慨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有为青年究竟遭谁毒手,白行似乎有点反应,我乘胜追击,敲地三连:不公平啊不公平,我季业一定要为白兄报这血海深仇,怎奈天人两别,你无法亲眼见证雪恨的一幕了。
“别介,哥,咱这演技有点拙劣。”白行终于活过来了,“你这水平得回炉重造。”
“一口一个哥叫得亲,话怎么那么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