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人尽失行踪迷山野奇诡竞现】
这时我才隐隐约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并且随着我俩沉默时间的增长,这种不安感也越来越强,头脑里幻想的酒后闹事情景被不自觉挤出大脑。我连忙找宾馆老板询问,但他们既没有前台的服务人员也没有监控,佳卉姐她们的行踪完全没有被发现,但房门钥匙都好好的放在前台,我借了钥匙跑回他们的房间查看,所有行李居然都已经被带走了,房间里整整齐齐就像是从未有人住过。我呆站在简陋又苍白的房间里,说不出一句话,想不清一件事。太不可思议了,我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那种厌恶感又慢慢升腾起来,我的胃里也开始充斥浊气,这股浊气还时不时冲上大脑,害我一阵阵恶心。
这段时间里,林居然整理好了我俩的行李,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心里的不安稍稍有些缓解了,大脑也开始能够正常运转了,我拿出手机,心想得快点联系到他们,便给两人发了消息。
“这里的信号不太好,不过他们一旦收到消息,一定会立刻回复我。”“佳卉姐和她的朋友应该还没走太远,我们现在去找找也许能和她们碰面。”我这样给林说,同时也算是在安慰自己。
我估计是我早上态度有些敷衍,惹佳卉姐生气了,所以又另外给佳卉姐回了个消息道歉,希望她看到可以消气并且快点回复我。我的手机就那样一直被我握在手里,可迟迟听不见响声,迟迟收不到一条消息。
为了赶快和他们取得联系,我把房间钥匙都交给宾馆老板,然后和林两人背着各自的行李,沿着通往山里的小道向前。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影响,那时我满脑子都想着向上,向上,好像是潜意识在指引我,只要往上走,就能找到答案一样。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却又不可捉摸。
路上我给白行也发了消息,大概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白行也没有立刻回复我的消息。
可这就更奇怪了,按照我对白行的了解,他通常手机电脑不离身,总有一个设备能接收到我的消息,可就在我急需联系上他时,他却一反往常的不及时回复我了。
我就这样期待着,跟随着,找寻着。可能是因为身体不适,也可能是因为心中不畅快,上山的路比我想象的要艰难许多。林一路一声不吭,大气不喘,可我每走一段向上的石路,都要歇几脚,喘几口,要怪就我怪平时很少锻炼,但即便我锻炼得再少,也不至于弱成这副样子。我不得不要求林不停等我,不然凭我的速度,可能一会儿时间,连林都看不到了。
说来也挺不走运,我本应怀着探索的心态悠闲地游乐,好好享受专属于我的庆祝活动,但好好的野外团建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找人活动。我为了找人不停走,一直不停走,走的时间越长,我的情绪越糟糕,林走在我的前面,他就像是我潜意识的化身,催着我不断向前,我走也劳累,停也难办,身边杂乱的没有文明痕迹的野树野草本应是这路途上可被无意瞥见的点缀,但现在却都成了点燃我心中怒火的干柴。
无意间,我想到了母亲那双吊眼,想到姥爷的死,和那一块血月。
太阳疲倦地下沉,我紧紧握着的手机没有传来一条消息。大概走了四五个小时,虽然体力还足以支撑,但心力已经消磨得一干二净,一路上根本就没有看到人烟存在,眼前那段上山路,走着走着就变成了一意孤行的穷途末路,日薄西山却要攀登向未知的感觉十分可怖,害怕夜路难走,我和林决定返程。
我们一直走的是一条人工铺就的石头路,估计是山里人修的,虽然粗糙了些,但耐用性很高,如果不遇到什么严重的灾难,估计走上几百年都没有问题。我和林上山就一直走在这条石路上,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原路返回,就可以回到上山的地方。
做了下山的决定之后,我和林站在一旁吃了点东西补充能量,吃饱喝足之后,背好行李,准备一口气走到山下。我俩还决定,如果回到宾馆附近还是联系不上他们,就先自行回到市里。当然这些决定都是我提出的,林只负责应和一下。
本来以为下山的路会一路顺风了,结果又发生了更诡异更糟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