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已经飞去厨房看他妈妈了，黎崇跟在他后面，这么大的房子好像并没有阿姨，似乎里里外外都是白杨的母亲在料理。

他看着白杨指着自己对他妈妈说着什么，眼睛是弯的，脸是红的，嘴角抿成愉悦的弧度。白杨的妈妈转过来看他。

黎崇急忙上前打招呼，他第一次见白杨的妈妈，与他想象的差不多，白杨妈妈是一个很温柔的人，长发乌黑，轻轻挽着，轮廓柔和，她穿着围裙，里面是再简单不过的棉质上衣。

与他自己妈妈那种无一处不精致的富贵打扮一点都不同，但却透着他妈妈所并不具有的底气。

他早听白杨说过他的父母很恩爱，恩爱到白杨就是个碍事的，如今见到才真切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从他们进来，白方业就在围着他老婆打圈圈，恨不得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来做，不要辛苦到媳妇儿。

但白杨妈妈也不恼，有的让他帮忙，有的自己来，即使白方业有时候总在搞砸，她还是温温柔柔的，好像一点脾气都没有的样子。

“白杨你带着黎崇先去坐吧，饭已经做好了。”白杨妈妈对他们说。

白方业说：“你也去坐，我来端上去。”

黎崇自是不好先去坐，和白杨一起一人端着两盘去了餐厅，白方业给他们盛了饭，拿了筷子，大家才就座。

全程没有阿姨细致周到的准备，没有繁复讲究的程序，像是每一个平凡的家庭一样，充满着烟火气，而那烟火气里又带着笃定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