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阮趁着这人短暂的走神,恶狠狠地旋身飞踢,樊铎下意识抓住她直冲他头的脚腕,白阮阮痛呼出声,樊铎才大梦初醒般将手松开。
白阮阮在空中调整姿势稳当落地,下一秒就立刻撒开腿遛了。
一边跑一边想,自己这波不是逃,是战术撤退。等她再长大一点,长得比那个男的高一点,她也要拎着那男人的领子冷冰冰地问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垃圾站之外的体面人是不是都像那男的一样奇怪。
希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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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阮阮被体面人抢劫后无处可去,到了夜晚,三个大小不一的月亮悬挂在空中,白阮阮筋疲力尽,爬到垃圾山山顶,打了个哈欠。
她清理垃圾山山顶的垃圾,将之整理为一个可以容纳她睡一宿的平坡,她躺在平坡上,睁着眼睛看星月、天空、和连绵不绝的垃圾。
在更远的地方,闪烁着属于城市的光亮,隐约能看见高楼的模样。
白阮阮盯着那片渴望而不可及的光,缓慢地合上眼睛,呼吸逐渐绵长。
几小时后。
夏三百轻手轻脚地接近白阮阮,没发出任何声响。
他扒着垃圾山,屏息观察近在眼前的人。
脏兮兮,瘦骨嶙峋,即使在梦中也不安稳,皱着眉,发出小猫一样的梦吟。
夏三百隔着空气描摹白阮阮的五官,真是神奇,白阮阮竟然还有这么狼狈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