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隔壁的动静,是墙壁发出的声音。
水声三秒钟一次,带着莫名的节奏,听久了让人莫名烦躁。
樊铎敲过屋里的每一块砖,将所有能调查的地方统统查过,但毫无收获。
只有一个结论。
这是一间用来观察实验对象的房间,实验对象对水声十分敏感,他们或许是想观察对象在个有规律的水声中的表现。
樊铎体力耗尽,靠坐在玻璃单面镜上。
出不去。
他冷静思考。
然后发现自己无法冷静。
出不去,就见不到白阮阮。
白阮阮可以没有他,但他不能没有白阮阮。
那是他的生命,他的信仰,他愿意一辈子供奉起来的存在。
他只是一个卑微的信徒,对于神而言,这样的信徒太多了,神眼中根本没有他。
他想要神只看着他。
怎么做?
让白阮阮的眼球装进灌满福尔马林的罐子里,罐子放在床头,那双漂亮的、捉摸不透的眼睛,就会永远看着他了吧?
他想要神只对他说话。
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