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君勾唇笑了笑,走到樊铎身侧,目露伤感,“唉,多好的小姑娘,要是没人救她,恐怕只能活……”他故意停顿,像是在计算时间,“三个小时吧。”
“怎么救。”
楚连君现在心情很好,悠悠道:“看你愿不愿意了。”
“我前不久刚好收了一颗洛尔马丁的解药,樊铎,你拿什么来交换?”
楚连君按着樊铎的肩膀,让他坐在自己刚刚坐着的位子上,而他漫步到窗前,看着月亮感慨道:“今天的月亮可真漂亮,不知道你那位小朋友,有没有机会再见一见了。”
樊铎捏着手指,骨节发白,声音莫名干涩:“你想要什么?”
“权利、地位、金钱,这些东西我都有,并且你给不起,你不如想想,你有什么?”
樊铎不说话。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
楚连君靠在窗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樊铎陷入混乱迷茫,欣赏了好一会,才又慢悠悠地开口:“没关系,你慢慢想,还有两个多小时,来得及。”又状似怜悯道:“只是不知道她挺不挺得了身体器官不断衰竭的痛苦了。”
器官衰竭,神仙来了都救不了。樊铎思考的时间越久,白阮阮的身体就越糟糕,即使他拿到了解药,也只是解开药性,已经衰竭的部分不可逆转,要么换掉本来的器官,安上机械的或者志愿者自愿捐助的,要么不换,却只能靠治疗舱勉强续命。
可换上机械器官,白阮阮的机操师的生涯将彻底结束。
他有什么?
樊铎心如刀绞,他仿佛又回到樊樊被楚优夺走的那天,而现在与那天不同,白阮阮或许会因为他的一无所有,缓慢地死在他面前。
“阮阮。”
樊铎也不知道自己叫白阮阮的名字干什么,但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诞生无限勇气。
他定下神来,冷静地望向楚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