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三百不可思议的视线中,白阮阮毫不费力的将体重标准的成年男人打横抱起,迅速往旁边的浴室走。
浴室里有一股还未散去的血腥味,洗手台下面的盆中,浸泡着从他身上扒下来的衣物,清澈的水已经完全被他的血染红。
浴室很大,足以放下一个……手术台?
谁没事会在自己家里放手术台?
夏三百越来越看不懂了。
白阮阮洗干净手,拿着小剪子一点点把自己昨天缝合的地方拆开,伤口发肿流脓,白阮阮一顿,无所谓地跟夏三百说了一声抱歉,而后按照自己在书里看到的手法,重新缝合。
白阮阮没打麻药。
夏三百很疼,已经很久没人能让他这么疼了。
他突然想到自己过去。
他年幼时十分凄惨,生在窑子洞,长在贫民窟,妈妈生下他没多久就死了,隔壁捡破烂的老头听见声音,进了屋子,看见躺在血泊中嚎嚎大哭的他,或许是觉得这孩子命硬,好养活,就帮他把他妈的尸体处理好,把他带回去给口饭吃。
老头脾气古怪,经常有西装革履,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人来找他,可他一概不理,统统将人撵出去,后来因为身体垮了,变成一个只能动嘴的瘫子,撵人这活只能靠夏三百进行。
在老头的指导下,夏三百每天锻炼,一般人打不过他。
老头死后,那些常来找老头的人,换成常来找他,说什么老头的东西一定在他手里,只要交出来,就巴拉巴拉巴拉。
那些好处夏三百听得心动,但老头那么吝啬的人,确实一点东西没留下来。
夏三百阐明情况后,那些人不信,他也就不再理他们,把他们全都撵出去。
夏三百和他朋友去当保镖,并一起攒钱,希望能买下一艘飞船,去当星盗。
要好多好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