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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大喘气,饶是白子骥这般在乎自己外在涵养的人,也不由有些面黑。

他轻笑一声,刚刚还是妩媚动人的柔弱模样,转眼就已经变得邪魅起来。

白子骥轻轻的舔舐了一下自己修长的手指,殷红的唇上多了一点水润,淡淡道:“本座自认不与冥王相识,冥王殿下又是如何得知本座以前身份的。”

“只要本王想知道,这世间大抵很少有东西是本王不知道的。”君戈冷冽的声音微微上扬,“白族长可知你在做一件很不理智的事。”

白子骥轻轻的笑了笑,低沉悦耳的如同带着丝丝缕缕让人酥麻的魔力,他道:“不论我知又或者不知,我却都必须得做。”

白子骥微微上扬起头,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此时的他居然在笑,嘴角只是微微上扬出一个弧度,可却偏偏流露出一种病态的偏执:“九州魔尊只能是我的,冥王殿下莫非也想在这趟浑水中插上一手?”

“殿下又是何必,你本可以置身事外。”

……

孟溪对南冥的喜欢是前世今生的执念,而妖皇御弟你又是因为什么呢?

就连痴等数千年的孟婆尚且都能放下,为何白子骥却还偏偏这般一意孤行。

人、妖、魔,七情六欲这种东西他君戈大抵是看不透的,就连孟婆这突如其来的放弃他都亦是没有搞懂。

尤记当年冥河边那个玄衣男子冷冷地看着他问道‘是不是打败你,便可以在冥界畅通无阻了’,那冷漠的眼神,睥睨天下的姿态,几乎让君戈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心动的味道,这也是他那么好心让对方守着奈何桥的原因……可是看的多了,见对方被那无尽的等待逼得人不人鬼不鬼,几近癫狂,他就知道这种心动是没有结果的,对方眼中不可能还能看见别人,所以他的目光不再时时的注视对方了……

白子骥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君戈却一直没有离开,直到过了许久,君戈的唇边才微微勾起。

既然不懂七情六欲那他便体会一下这七情六欲好了,还没有尝试就放弃,似乎也不是他一界之主该有的作风;既然好奇,那……这修真界的浑水他便趟上一趟!

江正阳一身蓝白道袍在寒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哪怕周身已别凌冽的寒风刮出了数百道口子,可他的步伐依旧坚定,每走一步,他的修为境界竟也缓慢的增长了一丝,稚嫩的脸也越来越坚毅,让人难以置信这人居然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南冥没想到他们不过是随意走在这雪域妖地,居然也能遇到这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