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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道寻子还是挡住了。

坚固的不是这根白骨,而是持骨的人!

南冥似是轻哂了一声,眼中透着三分薄凉三分讥笑,以及四分漫不经心,手中剑柄微微转动,携带地狱气息的少女虚影手中似乎也持了那么一把剑。

一剑霜寒十四州!寒的不是剑,而是剑意,寒入骨髓的剑意。

……

白雾散去,一地血迹,而道寻子竟是被人从他眼皮子底下救走了。

南冥的脸色就如同阴云密布,寒的就如同只要一个不痛快就会忍不住去灭世一般。

剑锋上滑下一连串血珠,转瞬便滴落到脚下的土地。南冥默然低首,凝视着脚边的血迹,最后嗤笑一声,冷冷地甩去冰冷刃身上的点点殷红,能迫得他使用墨渊琴中的藏剑,这道寻子也是一位奇人了,可是想要毁灭的冲动却是怎么也压不住。

“南冥!”

清冷醇厚的声音将南冥那凝结的冷气场打破,而沈孤鸿方才眼中萦绕在南冥周身的地狱气息随之消散,那浮在剑上方半空中的少女虚影也随之不在了。

南冥偏了偏头,语气慵懒,不甚在意的问道:“仙尊有何指教?”

沈孤鸿为南冥生疏的语气而心下微微堵塞,可他面上平静如波,且还认真嘱咐,沉声道:“此剑煞气颇重,还是少用为妙。”

南冥嘴角若有若无的勾着一抹嘲讽的微笑,静静地看他,眉眼间的神情十分奇异,他在想什么,沈孤鸿不知道,也许他也不应该知道。

南冥微微笑了,他的手紧紧握着他的剑,道:“曾以万人血祭只为唤醒剑灵的邪剑,自是煞气重的很,本座一岁便开始识剑,练剑千余年,在前十年我日日所练之剑便是仙尊口中的剑。”

“可你是南冥。”

南冥愣了愣,却在自己都没有发觉时,嘴角微勾,不经意的笑了笑:“本座自然是南冥,可那又如何?”

他将手中的长剑抬至眼前细细端详,漆黑,狭长,隐匿着一股彻骨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