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路醒说:“喜欢是世界上最勉强不来的东西。那你可以拒绝他对你的好啊。”
“你以为我没有?”路心打了个哈欠:“你来之前我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明示暗示,我要真拉下脸子强硬拒绝了,依小赵的性格,你以为你们的关系还能像现在这样?
阿醒,喜欢勉强不来,不喜欢也勉强不来,这是他心甘情愿做的事,站在旁人的角度怎么会懂?
而且我不是说了吗,我觉得还行,还行,那你总要给我一段时间来把这个还行发酵,看它最终是变成喜欢还是抱歉吧?不由分说上来就骂我渣女,路醒!!你真寒了姐姐我的心啊,呜呜呜呜”
真——哲学家——路心。
“行了别假哭了。”路醒叹声气:“随便吧,我懒得管你们了。”
第二天下班后,赵奕然来交班,这回路醒很痛快,稍微叮嘱了几下就离开了医院,一路无阻到了医院大门,穿过长长的斑马线,慢慢走到公交站台旁。
五分钟后他上了车,坐在早就习惯了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明明什么都没做,身体却有了倦意,心里也感觉空落落,缺了一块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缺了什么,从昨晚在电梯里说了那句话后。
这或许是治愈伤疤必经的阶段,道理他也都懂,但这过程中徘徊的后悔与失落却无法避免。
他无意识地看着窗外,却在无意中看见旁边行驶的一辆熟悉的车后不受控制地眼前一亮,是顾垣之。
他的车始终和公车并行,车如其主,不急不缓,徐徐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