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鼎那边显然比他更激动,他看着路醒,说:“我承认,之前我是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毕业典礼那天过后我也觉得自己有些行为确实欠缺妥当,不过路醒,你也不必背地里来这么一出吧?行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特么都记不清了,你还给一一记下来了。”
“我没有”路醒也头大:“信不信由你,坦白说我虽然讨厌你,但偷偷告状这种事还不至于。”
“不是你?”于鼎有些怀疑,将目光投向一旁沉默着的顾垣之,说:
“不是你说的那垣之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所以你承认这些年你对原告路醒所做的轻贱辱骂之事了吗?”沉默的顾教授终于发话了。
“谁是原告?”路醒惊讶
“谁特么是被告?”于鼎冤。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要是不认罪,还有相关证人证物。”
于鼎大惊:“这么认真的嘛?垣之?!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
他回想了一下:“就说这个,高二的时候,我趁着路醒上体育课的时候把他的校服偷走弄湿,害的他那天都穿着汗臭的运动服上课搞得同桌连连抱怨?这你都知道了?好啊,这件事有什么证据啊,我就不信你还能把当时的监控调出来不成。”
“那时候没有监控”
两个学法的青年人你一句我一句,唇枪舌剑。
“那就是了,那请问顾教授,您说的证人证物是什么呢?据我所知,本人于某当初行事的时候一没旁人,二没留下什么证据。”
他看着顾垣之,脸上隐约有得意之色,不想顾垣之竟然从裤兜里掏出一只录音笔来,往桌上一放:“就凭这个。”
于鼎:“”
失策了,失策,竟然在自己的律师事务所里被“起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