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然笑道:“我那是笑话,加班的时候什么话说不出来?哈哈,哎我说认真的,你都休息这么久了,也该打算一下未来了,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男朋友考虑考虑吧,都快半年了,再这么异地分居下去,你千辛万苦追来的宝贝就跑咯。”
宝贝是宝贝,可惜早就不是他的了。
路醒把碗碟重重一放,把他撵出厨房:“出去出去,什么活也不做只知道捣乱。”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说这个事了,咱来聊点八卦吧。顾教授你知道吧?法学院那个,他好像来这儿了。”
路醒把水龙头关了:“你说谁?”
赵奕然啊了一声:“顾垣之副教授啊,参加过你生日宴的那个,你们不是朋友嘛,他这回来也是来看你的吗?怎么不一起?”
“你在哪儿看见他的?”
“飞机上啊,我们一个航班到的临市,后来我就没看到他了,不过我肯定他到了这儿,不然好端端跑这么远做什么?估计我再在你家等一会儿,就能看到顾教授了哈哈。”
“那你们更不能留了,”路醒心乱如麻,把人往外头推:“饭也吃了茶也喝了,天也快黑了,还想在我这儿住下啊?快去找个宾馆住下。”
连带着一起被往外推的程澜跟着叫苦:“我这回来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连我也要赶走?”
“行了,我家里就一张床,多余的被套也刚洗没干,难道三个人挤一张床?你们长途跋涉已经够累了,就别折腾了,找个好点的地方住一晚,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终于把两尊大佛送走,路醒把门一关,往贵妃椅上一躺,想起赵奕然的话,想起了很久没有想起的顾垣之,以及前段时间一瞥而过的宋宁,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心不静,躺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窗外的雨沿着屋檐滴答出不间断的旋律,路醒躺在床上,正靠着窗,几次翻来覆去,半个多钟头都还没睡着,外面的的雨下的似乎更大了。
在那入耳的雨声里好像突然夹杂了一点奇怪的响动,路醒猛地一下从床上起来,来到窗边拉开窗帘,他眼镜度数不高,日常生活完全没问题,这会儿还特地带上了眼睛,可外头漆黑,什么也没有?
一定是听错了,他想。
可没过一会儿,那声音又出来了,这回路醒惦着脚小心的来到窗边,把床帘拉开了一个小缝往外头看,原本空荡荡的院子外头多出了一个人,笔直地站着,打着一把透明的伞,那个背影路醒一辈子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