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没来得及阻止,眼看着对方差点被酒液呛着、连连咳嗽,立即把高脚杯放在身侧的地上,伸手去拍赵瑛泽的背给他顺气。
“……你怎么了?”赵瑛泽平复下来,脸颊因为刚才的咳嗽有些微红,沈未总算有机会开口问他。
按往常赵瑛泽的性子,肯定是没好脸色地反问一句,关你什么事?但这一次,他侧过脸看着沈未,竟然还没有发作。
其实餐前空腹饮用的香槟若是喝得太快、太多,也极容易醉,且是后劲足,现在赵瑛泽看起来面色如常,实际上已经有些认不清人了,动作和反应也逐渐变得迟缓。
怎么了?赵瑛泽偏了偏头,他也想知道怎么了。
李绍言曾经说过他不懂爱,现在他似乎懂了,在做了那么多错误的选择和决定之后,才终于懂得——可惜已经太迟。
赵瑛泽含着金汤匙出生,被旁人所喜爱、恋慕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然而他对李绍言是自作多情,对沈未还是自作多情,多么讽刺。
他还曾经说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可现在,李绍言已经是他永远可望不可即的人。
就连他费尽心思弄到手的盛娱,好像也不如他想象中那样好。他机关算尽,看似得到了所有,却也收获了一大堆新仇旧怨——诸如邢漠等人,都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对他虎视眈眈想要伺机反扑。
沈未说的做人留一线,他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
在父亲和爷爷眼中,他也不及赵瑛洁有大局观,因为早年的叛逆就荒唐,让赵老太爷到现在都无法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