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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信,张家大郎君勃然大怒,“什么玩意儿!一个脑袋快要搬家之人竟敢还威胁我张家,要张家一半的田地和一万两银子?真是好大的口气!”

张夫人从来都是听丈夫的,丈夫不在她便听长子的,“大郎,快想想办法救你父亲出来,如今你父亲被押在县衙,不知被那黑心的县令怎么折磨,娘一想着,这心口就疼。”

“娘,别着急,爹去县衙时便给姑姑去了信,如今想是已经到了,儿再派人去催催,官大一级压死人,那县令不敢听姐夫的。”

话刚落,便有奴仆在院中传来一声惊呼,接着便是人啪啪哒哒跑动的声音。

张家大郎火大的踹门出去,“何事喧哗!”

一腔怒火在看见院中人时却哑了声音,“管家?你怎在此,父亲不是让你去与姑姑送信了?”

张家管家四十岁上下,吃得比张家主子还要胖些,他抬起脸,只见那肥硕的大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伤,哭得眼泪鼻涕糊作一团,“大郎君不知,我刚出了城门便被人一麻袋打晕了头,醒来饿了两日,那贼人非打即骂,今日才把我扔在府外啊!”

张家大郎赶紧问,“你可知掳你的是何人?”

“不知,不过那贼人放我时,说……”

“说了什么,吞吞吐吐做甚,快些说啊!”张夫人在一旁急得不行。

“说再搞小动作,家主的性命他们可不保证。”

谭大郎听这话气得将手中的信纸撕成了碎片,“谭见青!竟敢胆大如斯,他这是要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