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胥钦诺才发现,去请神医的侍卫,和其他的侍卫不同。进了房间之后,便自觉退到一侧,也不出去。以前从没见过涂钦宇飞身边带着侍卫,今日倒是第一次见。
“心脉损伤,内力大减。这次伤得很重啊。”薛神医捋着胡子,手依旧搭着脉,慢慢地道。
“有性命之忧吗?神医请您一定要救他。”既被称作神医,那一定是有法子的吧。
“放心。他底子厚,只不过是最近不消停,身体损伤过度。老夫配几幅药,再卧床休息个十几日便可痊愈。”
听到神医的回答,胥钦诺一颗心才算实实落在肚子里。幸好,幸好他没有大碍,幸好他能够醒来。
“不过内伤可调,心病难治啊。看他自己喽。”薛神医将写好的药方,交到一旁的侍卫手里。看了一眼床上的涂钦宇飞,摇着头走了。
心病难治。他的心病,是她吗?胥钦诺坐在床边,握住涂钦宇飞的手。她忽然想起来,在淮南的那个晚上,涂钦宇飞也这样抓着她的手,整整一个晚上。她虽然昏迷不醒,可是她却能够感受到,涂钦宇飞一直在她的身边。
“你陪着他吧。”慕容南易也出去,将门关上,只留下胥钦诺。
“对不起。其实我只是恨我自己,却要将我的不快迁怒到你的身上。如果我没有说出那么伤人的话,你根本不会受伤。都怪我。我知道,你其实对每一个人都很在乎,小时候你就是最好的那个人。你快点醒过来,我们再一起去重梅楼看雪吧”
胥钦诺在涂钦宇飞的耳边诉说着,就像那天晚上的涂钦宇飞一样,将自己心里的话一字不漏地讲给他听。
第49章 肆拾玖 梅花依旧不相逢
敲门声响了两下,那个拿药方的侍卫,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已经三更天了,您先去休息吧,我来守着便是。”
“不用,我来。”胥钦诺伸手去接药碗。“还未请教你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