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钦诺消失在院子里不知多久,独孤誓依然呆呆地立在那里,好久也不动。
独孤岳卓死了,胥钦诺心里虽不平,虽有恨,但她不能杀了独孤誓来报仇。回忆起小时候和兄长的趣事,不甘与难过充斥着整个心脏。夜晚,她乏力地趴在窗前,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般,什么也不想做,只望着那月亮不动。
这时,也立在自己院子里不动的还有一人,刚刚回来的涂钦宇飞。下午撞进眼里的那一幕,似乎一直在上演。看着独孤誓抱着她,连多呆一刻的勇气也没有,静悄悄地跌跌撞撞回了自己府中。
连日的奔波,他一点不觉得乏累,只想早日见到她。见了之后,又好像死心了。
在这城里,三个不同心思的人此刻都同时望着天上那轮皎白的明月在伤心,在思考,在发呆。
在冬日的长夜里,只有胥钦诺一人在后半夜里,枕着肩膀睡去了。
清晨,胥钦诺正揉着自己发麻的手臂,采儿已经拿来了早饭和涂钦宇飞的信走进来。
“锦心已入宫,你可心安了。”短短的几个字之外,再无其他言语。胥钦诺这时才想起来,她已有两日没有收到涂钦宇飞的信了。昨日他就应该回城了,上一封信里,他不是邀她见面吗,怎么就这几个字就完了?
仔仔细细确认了信封里再没有其他的信纸,她越发觉得奇怪了。
难道涂钦宇飞受伤了?想到此,胥钦诺也顾不上吃早饭,穿了外衣就往外跑。骑着马一路飞奔到他家。
“涂钦宇飞,开门啊。”
胥钦诺用力地敲着大门,很快便有人来开了门。
“涂钦宇飞呢?”
“少爷在房间里呢。”
“他怎么样?”
“呃,这个,小的,小的不知。”开门的人一脸茫然,不知该如何作答,什么叫作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