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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傻!”

说是一封信,可拆开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下次,想有你的名字。”没有落款。

不是独孤誓,不是他,不是。

像是在寒冬里正受着凉,又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胥钦诺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一阵寒意,渐渐有些站不住了。她在桌边坐下来,趴在桌上,望着那花灯不转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花灯节一为祈福,二为结姻缘。祈福的花灯可以写上祈福者的姓或是只放灯。若是适龄的女子求姻缘,也可写上自己的名字在灯壁上,一同放入河中。

第二日,心仪的男子便乘着小船到河里去选灯,然后带着花灯去女子家提亲。

大多数互相中意的男女会直接在河边交换,无需在茫茫灯海里去寻。只有那少数痴心的男子为表自己的情意才会不惜余力寻找自己爱慕女子的花灯。

是谁特意去河里挑了她的灯,她没有去想。是谁想要她的名字,她也没有去想。她没有心思去想其他,她只觉得心里都是寒意。

胥钦诺整整一天都没有去店铺里查看,也没有看房里的那些账本,没有去院子里练剑。甚至她都没有出门。

傍晚时分,上官海彦从窗户跳进来,看到她还是那个样子。像是在盯着那个花灯,其实两眼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就这样在桌子上趴了一天了。

任谁叫她都没有反应,也不曾吃东西。上官海彦这才从窗户跳进来看看。平时他哪有那个胆子。

上官海彦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生怕会吓到她,可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喂?”他扶着她的肩摇了两下,又叫她。她还是不回答,只是这一次,空洞的眼睛里却落下两行泪来。

“胥钦诺,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上官海彦吓坏了,立马将她扶起来,仔细地看她。九年前开始,便没有再见她哭过。

胥钦诺还是不回答,两只眼睛慢慢闭上,一下子倒在了上官海彦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