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没什么特别之处,却十分直接的点出了关键重点。
文丑情绪虽然激动,可一旦重新考虑到大局之事,还是能尽可能控制情绪。他抬了抬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全部退下。众义勇见状,也渐渐放下手中的马戟。
祖昭与那铁叉胡人交手七、八回合,此时此刻场面杂乱不堪,尽管周围那些贼人多是胆战心惊,不敢轻易近前,可在一旁张牙舞爪也甚是燥人。再加上天色昏暗,全靠四周火把重重的光与影,忽明忽暗,忽近忽远,大为渲染出不规整的氛围。以至于祖昭与那胡人在较量上几乎没有什么太多的技巧,全然是在拼着一身蛮劲。
胡人人高马大,要比祖昭高出半个头,臂圆膀粗,那铁叉也是通体精铁,每一击挥下来都是那么沉重。祖昭纵然自幼勤学苦练,但就身体素质和年岁方面,硬拼蛮力必然还是要有所欠缺一、二分。不过好在他一时半会儿并不求胜,只要能在这里与此胡贼颤抖,成功拖延住营垒西边黄巾军的步伐,那就算是成功了。
在祖昭身旁,另外几名义勇骑手也跟其他黄巾贼的骑手在颤抖。
场面看上去很混乱,不仅如此,毕竟祖昭等人是冲击贼群,如今在此处跟贼人搏斗,身后之路很快就让其他黄巾军围堵上。不得不说,他们算是真正孤军深入并深陷重围。那些义勇骑士当中自有一些心理素质较差者,看着身边围上来的贼人越来也多,而后方友军已然被阻隔的老远,少不了感到担心受怕。正因为如此,一分神之间,很容易便让正交手的贼人钻了空挡,直接刺落下马。
很快,祖昭身边的义勇骑手越来越少,不到一刻钟的光景,竟只剩下祖昭一人。
祖昭心头虽然有极大的压力,可是他心里却很清楚,在这个时候有任何担忧都是无济于事,索性抱着必死的决心与左右拼到底。在交手到十来回合时,他双手奋力一撑,以马戟迫开胡贼的铁叉,二人擦肩而过后,稍微拉开了一段距离。却在这个时候,一旁忽地冲来两名黄巾贼骑手,企图偷袭。
“看枪!”
“受死吧!”
祖昭只听得背后传来两声吼叫,他已然感到背脊生风,来不及转身,本能的提起手中马戟,向身后一送。只一瞬间,他感受到抓住马戟的双手吃力,就放佛已经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马戟之上。不用多想,必然是其中一个偷袭者没来得急闪避,硬生生的吃了这一记回马枪。
祖昭迅速的转身,双臂发力,将刺中的那个黄巾贼掀翻落马。
可是这时,另外一个黄巾贼的长枪已经送到眼前。他手上的动作已老,身体的动作也正处于转动状态,根本无从避及。只感到腹部受到一阵撞击,疼痛席卷全身。好在上身早已装备了全封闭的板甲,这一枪袭在板甲上,只是将板甲的铁面撞了一个凹槽,凹槽又撞在了腹部的肋骨上。
“鼠辈,安敢偷袭!”
祖昭暴怒的大吼一声,强忍着肋骨近似断裂一般的痛苦,手中马戟顺势一个横劈。
那黄巾贼本以为这一枪能将祖昭刺一个透心凉,最起码也能借助冲撞之力将对方刺落下马,哪里知道这一身奇怪的盔甲居然如此厚实,根本没能刺破。再加上祖昭的回击速度极其之快,他全然无从反应得过来,只感受到一阵劲头袭来,旋即眼前一黑。
祖昭一个横劈之下,直取了那黄巾贼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