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贼人,不给点颜色当真不足以震慑人心。”张预连连附和着说道。

“说到令支县那边,兄弟我到时也有一些熟人。此外,好像韩义公韩壮士亦是令支人。这几日兄弟我必会张罗安排一番,协助祖公子打听一下令支县那边的消息。”张远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不过说话的语气同样很是认真,俨然是要言出必行。

“有文义兄长相助,我必能事半功倍。在下先行谢过。”祖昭客气的说道。他对张远的这番话倒是很相信,毕竟张远身为游侠儿,结交甚广,若能通过对方联络到令支县的一些游侠儿,打听消息肯定会方便许多。

之后,祖昭又主动提及关于西河桥操练之事。纵然祖家这边暂时无暇脱身,但是张家兄弟与安阳亭的游侠儿们,平日有闲暇大可继续练习。哪怕只是随意跑上两圈,练习一下骑射,甚至仅仅只是每天定时聚首,都聊胜于无。

听得祖昭的话,张远心中颇有感慨。他早先就猜测祖昭肯定不是池中之物,所做之事也必然都是有长远考虑。祖家都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故,祖昭却还记挂着坚持操练,可见其真正的目的绝非单纯是放在操练上面。

“祖公子的话,张某一定记在心上。好在西河桥距县城不远,祖公子这边若有什么差遣,只消派人到西河桥来找我等,我等反而能更快的赶过来。”

“呵呵,文义兄如此有心,在下感激不尽。”

“时候不早了,那我跟阿预先行告辞。回头也好尽快派人走一趟令支县。”

“那就有劳了。”祖昭没有多留,这个时代可没有留人吃晚饭的礼仪习惯。

送走张远、张预两兄弟后,夕阳已是西陲。

祖昭去马场打点了一下马备,不到半刻的功夫,祖湛迈着疾步来到后院。

找见祖昭,祖湛连忙说道:“大公子,文县尉来了,说是要见你呢。”

祖昭一边擦着手,一边问道:“哦,可是县府那边有线索了?”

祖湛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文县尉是代陈县君前来,说是关于今岁县里察举的事。”

虽说察举是一件好事,不过祖昭现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不仅如此,他反而更觉得陈县君在这个时候提及此事,实在别有用心。早就料到陈县君绝不是一个办实事的人,所作所为无一不是敷衍搪塞,想必仍是不愿意牵扯到此次县境之外的劫马案,但又不想开罪祖家,于是方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安排察举考核,一方面能献媚祖家,另外一方面多少也能转移视线。

他眉宇微蹙,略显沉重的说道:“县君大人还真会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