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想到宋简会突然说这个,萧子君无声的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历练一番未尝不可,你若想去也可问问你师尊,他……”
“我没兴趣。”宋简声音闷闷的,听上去有些冲,萧子君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那就回去吧。”
萧子君抚了下衣摆,一条腿已经迈上了屋子的台阶,他突然听到身后低沉的声音问道:“你不是说我们俩都疯了吗?”
萧子君身形一顿,又听到:“凭什么方远可以?”
宋简送信是真,刚到是假,他在油灯和光都照不到的树后,看着两人在屋顶旖旎,一生气折断了一根枯树枝。
不等萧子君回答,宋简又多问了一句:“你不是说我逾越吗?”
后半句话,宋简没有重复了,因为方远可以,他宋简也同样可以,既然要逾越,那就一越到底。宋简两步上前,地上的雪被碾的粘在鞋上,他伸手竟从身后反搂住了萧子君的腰。
“嗡”地一声,萧子君手中的剑绽开了屏障,昭世的独门技巧宋简早就眼熟心熟,甚至还能接上一两招。
堪堪挡了昭世两下,地上的雪划了两道痕迹,宋简退了一大步才用剑稳住,他翻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这个抚摸过萧子君腰的掌心,没由来的感觉热的厉害,身体更是烧心灼肺一般,气愤、快感一时间全涌了出来,时至今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来自对萧子君的执念还是对方远的不满。
萧子君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宋简,直接回了屋里,嘭地一下关紧了门,一句话也没留下。
宋简心里跟挂了块镜子一样亮堂,知道萧子君这回真生气了。他也没多做什么,拄着剑从雪地里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回走,离开萧子君住的范围。一直走到快半山腰的地方,趁着四下无人召来一只漆黑的鹰,秘密写了一个“回”,抬手将鹰放走,黑鹰在天上盘桓了一圈后,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辰时不到,萧子君到议事堂的时候,方远已经抱着剑坐在门口了。他昨晚又辗转了一夜,稍有困意的时候天就蒙蒙亮了,这次出门和上次去历练不同,说什么他都要去的,所以干脆换了衣服直接跑过来等着,等着等着把自己给等睡着了。
方远感觉冰凉的东西拍在自己脸上,这一大早上的,雪刚停又开始下了?他把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半个脸埋在领子里,靠在门框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昏昏睡过去。
那冰凉的东西从他的左脸转到了右脸最后停在他的额头上,方远迷糊间想着,这雪花好大一片,等下会不会影响御剑啊?抬了千斤重的眼皮,一看清面前的情况,登时全醒了,方远坐了起来,见萧子君半蹲在他面前,一手持剑,另一只手覆上他的额头。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