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蹑手蹑脚的走到萧子君的屋里,萧子君背对着他睡着,萧子君睡觉老实多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子只占了床的三分之一,床上留了一大块地方。
方远觉得那个软座实在不舒服,他就悄悄爬到萧子君床上去了,把手里的被子弄成一个长条,竖在他和萧子君中间。
你一半我一半,绝不越线。
方远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睡着之后身体是什么样的就不受他控制了,萧子君正睡着,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搭在了自己小腹上,他只穿了里衣,薄薄的一层,猛地把他惊醒了,扭头一看,方远睡的歪歪扭扭,一条腿还蹬了过来。
夜里特别安静,静的能听到方远沉稳的呼吸声,萧子君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耳根子红的能滴血,他平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该把他从禁闭室带出来。
翻身下了床,萧子君走到外面的软座上躺着去了,他走的很慌乱,连被子都没拿,虽然关了门窗,但是夜里还是凉的,他又起身回去拿被子。
刚走到房里,看到方远整个人睡的横在床上,占据了整个床,两条被子都压在他的身下,远远的拽了两下,没有拽出来,萧子君干脆回去把外衣搭在身上,就这么凑合睡了一晚。
他内心在想,让这小子滚,马上滚。
第二天,萧子君很早就出门了,今早平州城的人到了萧山,他走的时候方远还在睡觉,本想划一道结界,但又怕方远生疑,于是留了张字条给方远:有事出去,很快回来,别乱跑。
但愿能镇得住方远。
他往萧山议事堂走,时不时的咳嗽几下,路过跟他打招呼的弟子都以为萧师伯近来又劳累了,肯定是下山除妖邪的时候受伤了,才导致他咳嗽的。
唉,萧师伯真是为萧山付出了太多。
大家都在暗自揣测,默默佩服,而萧子君其实只是昨晚着凉了。
萧子君到的时候,青须和华南都已经落座了,紧挨着青须坐在下面的那个是钟离邑,他旁边还站着左丘除和断臂的左丘乘。
见萧子君进来,钟离邑起身:“萧公子。”
“钟离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