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心想,看来这个钟繇在曹军士卒里面的地位果然很高,就来这武关上的士兵都会询问他的安危,高顺立即喊道:“钟繇将军也逃出来了,我们一起突围,但是赵军人多势众,钟繇将军抵挡不住,打着打着就打散了,你看,我后面的这些弟兄,都是一路跑来,一点一点将聚集成了这么多人。”
高顺说的算是滴水不漏,后面几千的弟兄,要说从洛阳一起从出来,这么多人都跑出来的,几率可是不大,难免惹人怀疑,但是高顺说的是这一路上一点一点收拢的残军,那可就有可能的,毕竟这些人被打散了,散到各处,然后又收拢起来,这个数量也不算是很多,而高顺呢,他要诈开城池,但是诈开是诈开了,关内可是还有不少的兵马啊,虽然后面还有自己的援兵,但是你这边坚持不住,万一在关内就让敌军快速的给收拾了,后边的援军上来,关门就关上了,那这不是白玩一趟了,还把命搭进去了,所以自己身边带的人不能太少,但是也不能太多啊,你是败军,还有那么多人,一看就会让人怀疑。
关上的士兵果然是个话唠,还在发问着,道:“那刘和就如此的厉害,就连钟繇将军都对付不了吗?前几天还有弘农的残军到了这里,这刘和才南下多少日子啊,竟然这般厉害,诶……不知道钟繇将军怎么样了!”
高顺立即说道:“钟繇将军英明神武,定然不会有事的,某看这他想西南方向去了,估计是去了渑池,我们这些人被赵军分割开来,所以没有办法跟钟繇将军回合,加上后面赵军追的紧,我们只好边躲藏边南撤,就到了武关了!”
士兵吃惊的说道:“这武关距离洛阳可是不近啊,你们就么跑过来,靠着两条腿,真是苦了你们啦!”
高顺心里郁闷道:“哼!当然远,我们策马狂奔两日不眠不休才到的!”不过到了武关附近,高顺哪里还敢让麾下士兵全部骑马,这让关上曹军一看,这残军清一色的都是骑兵,不生疑才怪,就将战马放到一处,步行而来。
士兵想关下说这话,但是他没看到他背后,武关的守将已经上来了,都是兄弟之间的问答么,军中纪律虽然严格,但是这点事情还是不算什么的,跟家没有什么触犯军法的事情,但是那将军一步步上来,还没等问话,听到了关上士兵和关下的士兵的对话,忽然站住,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一旁看到的士兵还很是疑惑,小声问道:“将军。城下乃是我们洛阳钟繇将军的部下,洛阳被刘和攻破了,他们都是一路跑回来的残军啊!”
只见那将军微微冷笑,沉声说道:“呵呵呵,残军?哼!去他娘的参军,高顺,别人听不出来,我还能听不出来你的声音呢吗?”
士兵一惊,压根没有听明白自己家将军说的话是啥意思,疑惑道:“将军,怎么回事,难道这货残军有问题?”
将军眼睛一瞪,一个手势,低声喊道:“备战!”
“哦?”众人或听到将军的话,或是看到了将军的手势,均是大惊,狐疑的看着城下的几千参军,但是将军的命令是不会错的,自己也不能违背,关墙上的弓箭手赶紧从箭壶里缓缓的抽出了箭矢,弓箭放的很低,箭矢压在了弓弦之上,城下因为有城墙角度的阻挡根本看不出来,而弓箭手也没想着拿出弓箭瞄准,城下的残军距离很近,乱射一通都能够射倒下不少人。
城头上悉悉索索的准备着,但是并没有打扰话唠和高顺的对话,高顺小心翼翼的回答着这个话唠的问题,不回答惹人生疑,打错了更加惹人生疑,不仅是高顺,就连身边的这些假扮曹军参军的赵军,都已经将这个话唠在心里骂了三百多遍。
将军还看着那个话唠在不停的问话,正好也转移了高顺的注意力了,看了看城上,麾下将士已经准备就绪了,给身边士兵一个眼神,想着那个话唠努努嘴,士兵无语,赶紧过去,一把将士兵拽了过来,士兵互让感觉到一股巨力将自己拽向了后面,回头正要大骂,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家的将军正在自己身后很是戏谑的看着自己,话唠赶紧拱手道:“将军!城下……”
那将军一抬手,制止了话唠的动作,给话唠指了指这关上的众将士,士兵一看,自己的兄弟们那里还是像刚才的样子,一个个刀出鞘,箭上弦,一副要作战的样子,浑身猛地一阵,立即意识到了真相,指了指城下,脑门都冒汗了,吞吞吐吐的说道:“将军,这……这城下是……”都不敢往下问,也不用问,一看这城上的样子就知道,城下的曹军都是敌军假扮的,也不知道将军是怎么发现的,自己竟然跟敌军聊了那么长的时间,貌似聊得还很开心。
那将军点点头,话唠腿一哆嗦,自己都别解释了,赶紧跪下来道:“小人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