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纵容她继续跟下去了。
既然她想谈,那就听她想要说什么好了。
那就让她一次性说完,也免得她以后再骚扰自己。
……
次日。
元卟离刚用完早膳,春花就来了。
“奴婢叩见女皇陛下。”
“是不是木槿想见我了?”她激动地起身问道。
春花翻了个白眼,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道:“主子请您过去。”
“好,朕这就随你过去。”小媳妇终于答应见自己了,心里开心的跳脚。
魏权为难的提醒道:“陛下,一会儿右相大人就来了,您……”
元卟离摆摆手,不耐烦地道:“你就说木槿要见朕,有什么事让他自己拿注意便是。”
春花:昏君!
魏权:……
元卟离一阵风似的快步来到兰馨苑,站在门外先整理一下衣衫,然后才抬手敲门。
“咚咚咚”
坐在床榻上看着小元宝与阿玖玩的贺木槿,听到敲门声就知道人来了。
递了个眼神给侍立在侧的夏桃,夏桃会意打开房门。
见她进来,贺木槿扬扬下巴,“随便坐,夏桃上茶,其余人都出去。”
秋月抱着小元宝,李富贵抱起阿玖,几大帮子人鱼贯而出。
夏桃给元卟离上了茶,也跟着退了出去。
贺木槿半倚在床橼上,语气慵懒的道:“陛下想说什么就说吧。”
她是真被元卟离不要脸的给跟怕了。
时日久了,指不定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还是赶紧断了她的念想好。
元卟离正襟危坐,抿抿唇,“木槿,其实朕一直都想对你说,老国公的事朕起初确实不知道。”
“哪怕你一气之下要与朕和离的时候,朕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多少,一切还都在暗中调查中。”
贺木槿轻笑出声,眼神却愈发冰冷。
“照陛下这么说,您是最无辜的小可怜喽?”
元卟离心肝一颤,哪敢承认自己无辜,可怜。
紧张的双手做蒲扇摆,急切的解释道:“不不不,木槿你误会朕的意思了。”
“朕的意思是说,当时朕只知道母后她参与了争夺老国公手里兵符的事,还未查出幕后主事者是谁。”
“朕看着你离开,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
“毕竟那人藏得太深,计划有特别周密,让朕一时间也是毫无头绪。”
贺木槿敛眉,对方说的这种情况,她确实有想到过。
她总觉得对方放自己离开,太过轻松。
也只在皇宫加以阻拦,她会清风寨的一路都毫无追兵。
单单这一点就很让人怀疑了。
“然后呢?”
一听小媳妇有听下去的意思,元卟离也不再隐瞒。
把宜妃允诺初怎么勾搭的淮阳王,怎么撺掇淮阳王去说服太后和右相帮忙。
其中的关窍一一言明,最后又补充道:“朕已经把淮阳王贬为庶人抄没家产,右相以通敌叛国罪株连九族,母后也被朕幽禁起来,有生之年不得踏出慈宁宫半步。”
按常理说,她的这种宣判,已经足够给贺鸿光沉冤昭雪了。
也算是给国公府一个交代。
然而,贺木槿却眸光暴戾,她缓缓起身,赤着脚朝元卟离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