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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兄弟们散了,睡觉吧。”张雷转过身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又没打成,这个结果让罗德曼十分沮丧,不过既然张雷都这么说了,那也无可奈何,于是让大家散了休息。

这件事情虽然表面上很是平静,但是张雷却嗅到了一点点危险的气息,原本他是想着不声不响地发展壮大,且不说要大到可以攻城掠地的地步,但是至少也要不会让人轻易碾压,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十艘战船,一万名士兵,在郑芝虎三百多条战船里面,根本就不够看。

也正是因为如此,郑芝龙虽然忌惮张雷的潜力,但是也错误地以为至少在短时间内张雷对他构不成威胁——因为他只看到了张雷的一艘战船。

原本被张雷作为秘密基地的张家岛现在已经被郑芝龙知晓了,这对张雷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俗话说狡兔三窟,张雷算上大陆上的徐家营和这天高皇帝远的张家岛,顶多算是两窟,于是他打算再去寻找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将不再是新的无名小岛,张雷把目光聚集到了探索掌握从松江到琉球、台湾以及南海的航道水文上面来。

话分两头,各表一端,先不说张雷如何研究航线,让我们把目光转向徐家营,这一天,还是四月份,张雷刚刚去到张家岛之后不久,四月二十,一大清早的张晨就起来了,吃过早饭,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教堂里面找威廉和凯勒,而是让下人准备了笔墨纸砚,坐了马车往省城而去,作为读书人,也是张雷大力培育的科举知识分子,张晨要去参加乡试了。

乡试是明、清时在各省省城和京城举行的科举考试,照例每三年举行一次,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皇家有喜庆之事加科称为恩科,由皇帝钦命正副主考官主持,凡获秀才身份的府、州、县学生员、监生、贡生均可参加,考试通常安排在八月举行,因此叫“秋试”。按四书五经、策问和诗赋分三场进行考试,每场考三天,举人一词,在元代以前,是指各地举荐进京参加会试的秀才;到明代,成了乡试合格秀才的专称,乡试第一名称解元,读书人成了举人才有资格进入更高层次的会试。

巢湖隶属庐州府,且距离庐州府不是很远,也正是因为这样,张晨才没有那么早动身,而是在四月尾才启程,自从张雷发迹之后,虽然说农村人奉行节约的政策,不过节约不是抠门,一般大户人家该有的享受还是一应俱全的,比如说请上几个丫鬟和小厮,住上大院子,出门坐马车等等,而张晨作为一家三口里面最小的人,待遇自然是最好,张雷每个月发给他十两银子的例钱,只要他好好读书,当然,摆弄科学张雷是并不阻止的。

坐在马车中,张晨吃着准备好的点心,舒舒服服地闭着眼睛假寐,突然,前进中的马车一下子停顿了下来,拉车的马发出长嘶,张晨手中的点心都撒了一地,他有些生气,一下子踢开了马车的小门,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回过头来说道:“二少爷,咱们的马车被人拦住了。”

“在庐州府地界,什么人敢拦张家的马车?”张晨一下子把手中的半块糕点塞进嘴巴里面,然后钻出来说道。

在他的面前,八个身穿黑衣手持长剑的人拦在了道路的正中间,此时正是在去官道的路上,左右两边都是田野,从这路过的人也少,要想求援恐怕是不现实的。

不过张晨毫不畏惧,冷声喝道:“前面的是什么人?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竟敢来阻挡我的去路。”

那八个黑衣人将张晨一行人团团围住,手中长剑前指,看起来来势汹汹的样子,一名黑衣人冷冷地说道:“张晨,巢湖县徐家营人,张氏商会锦衣卫副千户张雷之弟。”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们居然还敢来拦我去路?可知道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锦衣卫可不会善罢甘休。”张晨心中奇怪,这些人既然知道自己身份,竟然还敢来劫道,看来目的不单纯。

面对张晨的威胁,那人并不放在心中,说道:“这里荒郊野外的,咱们把你给杀了谁看见了,到时候死无对证,就算那锦衣卫那又奈我们何?”

张晨往四周看了看,笑着说道:“啊,真的是呢,怎么这一条道上都没有人呢?要是被杀了还真的查不出来啊,不过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谁派来的,是什么人,也好让我死个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