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不耐烦道:“病人自己啊。”
“还有呢?”
陈宣略微一沉思:“大夫。”
还不等路千棠开口,陈宣恍然大悟:“你不会打算让人扮成大夫混进去吧?那可不行,风险太大,且不说会不会被认出来,但凡染了病……”
路千棠瞥他,说:“我可没这么说。”
陈宣急躁地遍地走,急道:“你倒是说。”
路千棠笑了笑,说:“哪需要扮成大夫,我有现成的真大夫。”
陈宣露出怀疑的神色:“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你能认识谁啊?”
路千棠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说:“我是没有,但是架不住我请外援。”
陈宣顿时来了精神:“是谁?你不是唬我的吧?”
路千棠施施然地去枕头底下抽出来一封信,递给他,说:“在郢皋时我请了一位妙手,是吐谷溪的神医,跟我们殿下有交情,那位姑娘有个弟弟——你说巧不巧,就在敛徐。”
陈宣接过信看了两眼,神色从犹疑变得惊喜,后来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瞎眼的东西,痛苦地把信朝下盖住了,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说:“那他什么时候能过来?”
路千棠把信拿过来,说:“就这两天,那位的名声在西南一带很是响亮,根本不用我们去愁,师大人自己就会去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