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舒叹了口气,说:“被陛下留在宫里了,一直都没出来,属下往姚府留了信,不知道阁老什么时候能瞧见。”
萧怀鸣噌地站起身,不耐道:“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还是先离开这里算了,横竖萧利从都不会放过我。”
高舒也站起身,应道:“是,我这就带殿下出去。”
萧怀鸣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搞得这么狼狈,好不容易出了牢笼似的王府,高舒便悄声引他往焦竹坊的符南里去,想先和驻扎的轻骑汇合。
他们一路出了尚忆坊,到了昝夜街南端,将将踏进符南里,忽听得马蹄奔踏声,高舒心里一紧,忙拉着萧怀鸣躲到了密林里,待这队人马近了,瞧见大概不到百人,望去皆是黑色铁甲。
萧怀鸣顿时站起了身,说:“这不是我的兵?他们怎么在这儿?”
高舒也才反应过来,眼见萧怀鸣已经走了出去,也忙跟上了。
萧怀鸣往路前一站,手指搭在身侧的宽刀上,直直地迎着奔踏的轻骑立定了,眼都没眨一下。
领头的轻骑猛拉住了缰绳,马蹄伴随着嘶鸣声高高扬起,领头的喝住了马,立刻翻身下来,神色激动,上前见礼道:“殿下!您没事就好!”
萧怀鸣示意他起身,疑惑道:“本王能有什么事?”
领头的满面愤懑:“殿下,郢皋不安全了,属下带着这么一点人闯出来的,剩下的兄弟还被困在京西营,眼下还请殿下速速离开郢皋!”
萧怀鸣神色越发凌厉,喝道:“到底怎么了?”